☆27.反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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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擊
鳳清音上了樓，忽然看到樓道裏黑乎乎的似乎有人在那裏，腳步遲疑了片刻。那一團黑乎乎立刻叫: “清音，是我，江漢。”
鳳清音心中稍安，依舊防備道: “你過來幹什麽如果是送錢我很歡迎，如果是別的，就沒有什麽好商量的。”
江漢擡起頭，一臉花花綠綠的讓鳳清音嚇了一跳，更加防備。江漢大概也知道自己現在形象欠佳，也不上錢，只是站在那裏，靠著墻看著她: “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商量。當初協商的六十萬，能不能改成三十萬”
他站在那裏，鳳清音發現他似乎已經有些狼狽。襯衣沒有熨平，頭發似乎過長，整個人不知道為什麽一下子顯得邋遢了許多。
“為什麽”她問，並不生氣。江漢的狀況她知道，也早就猜到他提出這樣的建議不過是遲早，但是她還是想問為什麽。
江漢低頭，平靜地回答: “因為我錢不夠養家。現在家裏我和媽只有我一個人的收入，原本我以為足夠，才敢和你定六十萬的約，但是現在，物價上漲過快，我也承受不起了。”
“這話說得太好笑。”鳳清音依舊站在樓道不遠的地方，靠近樓梯看著他: “如果連你也到了承受不起物價的地步，那那些每個月拿兩三千塊錢的人就不用活了。”
“窮有窮的活法，富有富的活法。你不能要求我為了還你錢，就改變自己的生活習慣，不喝礦泉水去改喝涼白開。”江漢說， “我有權利繼續過同樣品質的生活不是嗎”
“所以你要求我成全你”鳳清音冷笑， “但是憑什麽”
江漢默默無語。是啊，憑什麽呢
沒有誰天生就該為誰付出。
江漢也沒有多猶豫什麽，直接說: “無論你同意不同意，反正我是這樣說的，也決定這樣做。你要是想按照那份協議來，那我們就法庭上見。”他惡意地看著她，那種惡意的視線刺得鳳清音皮膚都疼: “我想，你大概是不願意做得這樣絕情的，對吧”
他在威脅自己。鳳清音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。她一點都不奇怪，更沒有害怕，反而生出一種昂揚的鬥志來。
“你盡管試試。”她回答，唇邊噙著冷冷的笑意。
江漢從她身邊走下樓梯，同樣冷笑: “試試就試試，你以為我怕了你不成再說，”他指著自己一頭一臉的青紫， “這個可都是你弟弟的傑作，不怕被我爆出來”
“啊，如果你認為是，請盡管。”鳳清音懶懶地做個隨意的手勢，走到門口， “還有，雖然我不想和你爭得太狼狽，但是，該是我的，我還是不會放棄的。”
江漢不置可否，自顧自地走了。鳳清音開門進了屋，關上門站在那裏半晌，抓起抱枕砸了出去。
不害怕，並不代表不憤怒。盡管有預料，事情真的發生的時候，還是會生氣。為什麽有些人總是會以為自己說出的就是真理，這個世界需要按照他的意願去運轉
毫無疑問，這個問題得不到解答。但是鳳清音也不需要。
她需要的，是給這樣的人當頭一棒，告訴他們，世界並不是按照他們的意願運轉的。
。
7月的陽光炙熱萬分，照在地上泛白。
鳳清音撐著傘從教室往尤靖南的房子趕。既然這棟房子自己要借住一段時間，而且這個時間可能會比較長，所以，還是用心一點比較好。
走進小區的一瞬間，樹蔭婆娑，她立刻松了一大口氣，將手中的陽傘放下來，抹去額頭上的汗滴，她走進那棟房子。
這個小區所有的房子都是兩層小樓，面前有個小小的花園，鳳清音十分中意。
設計師早已嚴陣以待，拿了各種設計模板給她挑選。鳳清音卻一個都瞧不中，設計師苦笑: “您還真是個挑剔的業主。那麽，有什麽喜歡的或者不喜歡的，請告訴我們，我們幫您重新設計。”
鳳清音沈吟片刻，做個手勢: “請稍等片刻。”她從包裏摸出來一疊紙，遞給設計師: “這樣的場景，能夠實現嗎”確實她連夜自己畫出的煎蛋效果圖，邊上配上說明。
設計師拿過去看了看，發覺自己面前的這位業主雖然看上去是個熱情的人，卻僅僅選擇了白色和藍色兩種顏色來裝飾自己的房子。他默默翻過一遍，估算片刻，點頭: “應該沒有問題。顏色我到時候拿色板過來給你挑，材料……”
鳳清音毫不猶豫: “別的可以商量，一定要是安全環保的。”她補充: “我不希望住在滿是甲醛的房間裏。”
設計師笑瞇瞇點頭: “好說，好說。”
等到具體商量好每個房間的情形，設計師拿著寫滿字的紙張離開，鳳清音站在空蕩蕩的屋子裏默默無語。
尤靖南的示好很清晰，但是她卻有些遲疑。為什麽他會看上自己
也許自己算得上漂亮，但是總有比自己更漂亮的;沒身材，沒錢，離過婚甚至和他熟悉起來的過程正是自己最狼狽的時刻。
鳳清音笑，自己在這裏想破頭，有什麽意思不，還不如什麽都不想。
她看一眼房子，關上門離開。
此時已經下午四五點，太陽卻依舊強烈得讓人不快。走出小區沒兩步，身後忽然有人叫她的名字，鳳清音詫異回頭，看到江敏的前夫羅克。
和江敏離婚的羅克笑著走過來，步子輕快得讓人的心情也跟著好起來。和江敏在一起的他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輕松。
“在這裏遇到你真是巧，我正好要走，要我送你一程嗎”
和羅克早已熟悉，所以鳳清音也不客氣，坐上了他的車。扣上安全帶的時候，羅克問: “怎麽到這邊來了準備在這邊買房這邊的房價可不低。”
就著這個話題說笑了兩句，羅克話題一轉，說: “你和江漢也離婚了”
“是，不算是太新的新聞了。”
羅克轉頭看她一眼， “我剛從外地回來。沒了老婆，工作上可以多忙一些。下面半年要去歐洲那邊。”他解釋了一句，然後說: “離婚了也好。江敏只是跋扈，江漢就是徹底的渣滓。”
“你好像對他很大意見。”鳳清音笑著看他，羅克苦笑: “我只能說，我從很久以前就看他不順眼了，只不過是一直不怎麽好說而已。現在你離了他，要比不離開好得多。”
停一會，他說: “照他這樣下去，總有一天會陰溝翻船的。”
鳳清音看著他: “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什麽”
“不，當然沒有。”羅克飛快地否認，反而顯得心虛。在鳳清音擡眼壓迫十足地看他之後，他苦笑: “真的不能說。我也只是偶然知道的，算得上是機密。不過過段時間就知道了。”
他幸災樂禍地說: “我估計這件事一爆發，他以後在這個行業都不好找工作了。”
鳳清音更加好奇，偏偏羅克卻怎麽都不肯說，讓她更加好奇了。
羅克將她送到了地方，在車裏探出頭來對她說再見，鳳清音也笑著和他說再見。一轉頭看到尤靖南站在身後，幾乎嚇得她心臟從口中跳出來。
“怎麽站在這裏，嚇死我了。”她拍了拍胸口，嗔怪地橫尤靖南一眼。
尤靖南的目光在她胸前打個轉，落到他臉上: “來找你，你不在家。所以在這裏等了一會兒。”他這樣解釋著，瞇起眼看羅克的車輛離開的方向: “那個是誰”
“我曾經的妹婿。”鳳清音回答， “現在，應該說是我朋友了。”她微微一笑，問尤靖南過來找自己有沒有什麽事。
“一定要有事才找你”這樣嘟嚷了一句，尤靖南依舊在鳳清音的瞪視下敗下陣來，拿出幾張紙遞給鳳清音: “送你的一點小禮物。”
鳳清音接過來一看，上面平淡無奇地寫著某個人被開除公職的決定。她擡頭一笑，抖一抖這張紙: “我應該說謝謝嗎”
尤靖南摸摸鼻子，微微躬身: “不客氣。不過，辦好之後我才知道大概是我多事了。”他用奇怪的眼光看著鳳清音， “我托著幫忙的人說，還有一個人也說起過這件事，兩個人差點以為對方別有用心。”
鳳清音回答: “我會向他說明，你不是別有用心的。”
兩個人相視一眼，都不約而同地笑。
鳳清音只覺得自從畢業那年一來，只剩黑白灰三色的天空，忽然也明亮了一些。盡管這世界已經逐漸被她重新刷上色彩，但是進度依舊太慢。
尤靖南忽然說: “我可以幫你一點。”
“無功不受祿。”鳳清音看著他的眼睛說， “你這樣做，讓我心中不安。”
她還是沒有忍住，婉轉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。
尤靖南卻忽然笑，伸手敲她的頭，看著她楞楞地盯著自己，眼中滿是迷惑: “你也知道我要什麽。”
“我不知道，我還敢不敢交付。”鳳清音回答，垂下眼簾的樣子有些脆弱，讓尤靖南更加迷惑。這樣一個女人，為什麽會有好幾副面孔一樣，每一次都會有不同的感覺
“也許你努力了，最後還是什麽都得不到。”她說。
尤靖南不答話，拍拍她的頭轉身離開，瀟灑地揮手: “我還有事，先走一步。明天見。”
鳳清音看著他的背影，揮揮手: “明天見。”
上了樓看見門前一大捧百合，香氣四溢。她捧起來，心中想了想送花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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存稿箱君向大家問好，希望大家多多冒泡，不要總是潛水
正色，潛水時間太長不利於身心健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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鳳清音上了樓，忽然看到樓道裏黑乎乎的似乎有人在那裏，腳步遲疑了片刻。那一團黑乎乎立刻叫: “清音，是我，江漢。”
鳳清音心中稍安，依舊防備道: “你過來幹什麽如果是送錢我很歡迎，如果是別的，就沒有什麽好商量的。”
江漢擡起頭，一臉花花綠綠的讓鳳清音嚇了一跳，更加防備。江漢大概也知道自己現在形象欠佳，也不上錢，只是站在那裏，靠著墻看著她: “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商量。當初協商的六十萬，能不能改成三十萬”
他站在那裏，鳳清音發現他似乎已經有些狼狽。襯衣沒有熨平，頭發似乎過長，整個人不知道為什麽一下子顯得邋遢了許多。
“為什麽”她問，並不生氣。江漢的狀況她知道，也早就猜到他提出這樣的建議不過是遲早，但是她還是想問為什麽。
江漢低頭，平靜地回答: “因為我錢不夠養家。現在家裏我和媽只有我一個人的收入，原本我以為足夠，才敢和你定六十萬的約，但是現在，物價上漲過快，我也承受不起了。”
“這話說得太好笑。”鳳清音依舊站在樓道不遠的地方，靠近樓梯看著他: “如果連你也到了承受不起物價的地步，那那些每個月拿兩三千塊錢的人就不用活了。”
“窮有窮的活法，富有富的活法。你不能要求我為了還你錢，就改變自己的生活習慣，不喝礦泉水去改喝涼白開。”江漢說， “我有權利繼續過同樣品質的生活不是嗎”
“所以你要求我成全你”鳳清音冷笑， “但是憑什麽”
江漢默默無語。是啊，憑什麽呢
沒有誰天生就該為誰付出。
江漢也沒有多猶豫什麽，直接說: “無論你同意不同意，反正我是這樣說的，也決定這樣做。你要是想按照那份協議來，那我們就法庭上見。”他惡意地看著她，那種惡意的視線刺得鳳清音皮膚都疼: “我想，你大概是不願意做得這樣絕情的，對吧”
他在威脅自己。鳳清音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。她一點都不奇怪，更沒有害怕，反而生出一種昂揚的鬥志來。
“你盡管試試。”她回答，唇邊噙著冷冷的笑意。
江漢從她身邊走下樓梯，同樣冷笑: “試試就試試，你以為我怕了你不成再說，”他指著自己一頭一臉的青紫， “這個可都是你弟弟的傑作，不怕被我爆出來”
“啊，如果你認為是，請盡管。”鳳清音懶懶地做個隨意的手勢，走到門口， “還有，雖然我不想和你爭得太狼狽，但是，該是我的，我還是不會放棄的。”
江漢不置可否，自顧自地走了。鳳清音開門進了屋，關上門站在那裏半晌，抓起抱枕砸了出去。
不害怕，並不代表不憤怒。盡管有預料，事情真的發生的時候，還是會生氣。為什麽有些人總是會以為自己說出的就是真理，這個世界需要按照他的意願去運轉
毫無疑問，這個問題得不到解答。但是鳳清音也不需要。
她需要的，是給這樣的人當頭一棒，告訴他們，世界並不是按照他們的意願運轉的。
。
7月的陽光炙熱萬分，照在地上泛白。
鳳清音撐著傘從教室往尤靖南的房子趕。既然這棟房子自己要借住一段時間，而且這個時間可能會比較長，所以，還是用心一點比較好。
走進小區的一瞬間，樹蔭婆娑，她立刻松了一大口氣，將手中的陽傘放下來，抹去額頭上的汗滴，她走進那棟房子。
這個小區所有的房子都是兩層小樓，面前有個小小的花園，鳳清音十分中意。
設計師早已嚴陣以待，拿了各種設計模板給她挑選。鳳清音卻一個都瞧不中，設計師苦笑: “您還真是個挑剔的業主。那麽，有什麽喜歡的或者不喜歡的，請告訴我們，我們幫您重新設計。”
鳳清音沈吟片刻，做個手勢: “請稍等片刻。”她從包裏摸出來一疊紙，遞給設計師: “這樣的場景，能夠實現嗎”確實她連夜自己畫出的煎蛋效果圖，邊上配上說明。
設計師拿過去看了看，發覺自己面前的這位業主雖然看上去是個熱情的人，卻僅僅選擇了白色和藍色兩種顏色來裝飾自己的房子。他默默翻過一遍，估算片刻，點頭: “應該沒有問題。顏色我到時候拿色板過來給你挑，材料……”
鳳清音毫不猶豫: “別的可以商量，一定要是安全環保的。”她補充: “我不希望住在滿是甲醛的房間裏。”
設計師笑瞇瞇點頭: “好說，好說。”
等到具體商量好每個房間的情形，設計師拿著寫滿字的紙張離開，鳳清音站在空蕩蕩的屋子裏默默無語。
尤靖南的示好很清晰，但是她卻有些遲疑。為什麽他會看上自己
也許自己算得上漂亮，但是總有比自己更漂亮的;沒身材，沒錢，離過婚甚至和他熟悉起來的過程正是自己最狼狽的時刻。
鳳清音笑，自己在這裏想破頭，有什麽意思不，還不如什麽都不想。
她看一眼房子，關上門離開。
此時已經下午四五點，太陽卻依舊強烈得讓人不快。走出小區沒兩步，身後忽然有人叫她的名字，鳳清音詫異回頭，看到江敏的前夫羅克。
和江敏離婚的羅克笑著走過來，步子輕快得讓人的心情也跟著好起來。和江敏在一起的他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輕松。
“在這裏遇到你真是巧，我正好要走，要我送你一程嗎”
和羅克早已熟悉，所以鳳清音也不客氣，坐上了他的車。扣上安全帶的時候，羅克問: “怎麽到這邊來了準備在這邊買房這邊的房價可不低。”
就著這個話題說笑了兩句，羅克話題一轉，說: “你和江漢也離婚了”
“是，不算是太新的新聞了。”
羅克轉頭看她一眼， “我剛從外地回來。沒了老婆，工作上可以多忙一些。下面半年要去歐洲那邊。”他解釋了一句，然後說: “離婚了也好。江敏只是跋扈，江漢就是徹底的渣滓。”
“你好像對他很大意見。”鳳清音笑著看他，羅克苦笑: “我只能說，我從很久以前就看他不順眼了，只不過是一直不怎麽好說而已。現在你離了他，要比不離開好得多。”
停一會，他說: “照他這樣下去，總有一天會陰溝翻船的。”
鳳清音看著他: “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什麽”
“不，當然沒有。”羅克飛快地否認，反而顯得心虛。在鳳清音擡眼壓迫十足地看他之後，他苦笑: “真的不能說。我也只是偶然知道的，算得上是機密。不過過段時間就知道了。”
他幸災樂禍地說: “我估計這件事一爆發，他以後在這個行業都不好找工作了。”
鳳清音更加好奇，偏偏羅克卻怎麽都不肯說，讓她更加好奇了。
羅克將她送到了地方，在車裏探出頭來對她說再見，鳳清音也笑著和他說再見。一轉頭看到尤靖南站在身後，幾乎嚇得她心臟從口中跳出來。
“怎麽站在這裏，嚇死我了。”她拍了拍胸口，嗔怪地橫尤靖南一眼。
尤靖南的目光在她胸前打個轉，落到他臉上: “來找你，你不在家。所以在這裏等了一會兒。”他這樣解釋著，瞇起眼看羅克的車輛離開的方向: “那個是誰”
“我曾經的妹婿。”鳳清音回答， “現在，應該說是我朋友了。”她微微一笑，問尤靖南過來找自己有沒有什麽事。
“一定要有事才找你”這樣嘟嚷了一句，尤靖南依舊在鳳清音的瞪視下敗下陣來，拿出幾張紙遞給鳳清音: “送你的一點小禮物。”
鳳清音接過來一看，上面平淡無奇地寫著某個人被開除公職的決定。她擡頭一笑，抖一抖這張紙: “我應該說謝謝嗎”
尤靖南摸摸鼻子，微微躬身: “不客氣。不過，辦好之後我才知道大概是我多事了。”他用奇怪的眼光看著鳳清音， “我托著幫忙的人說，還有一個人也說起過這件事，兩個人差點以為對方別有用心。”
鳳清音回答: “我會向他說明，你不是別有用心的。”
兩個人相視一眼，都不約而同地笑。
鳳清音只覺得自從畢業那年一來，只剩黑白灰三色的天空，忽然也明亮了一些。盡管這世界已經逐漸被她重新刷上色彩，但是進度依舊太慢。
尤靖南忽然說: “我可以幫你一點。”
“無功不受祿。”鳳清音看著他的眼睛說， “你這樣做，讓我心中不安。”
她還是沒有忍住，婉轉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。
尤靖南卻忽然笑，伸手敲她的頭，看著她楞楞地盯著自己，眼中滿是迷惑: “你也知道我要什麽。”
“我不知道，我還敢不敢交付。”鳳清音回答，垂下眼簾的樣子有些脆弱，讓尤靖南更加迷惑。這樣一個女人，為什麽會有好幾副面孔一樣，每一次都會有不同的感覺
“也許你努力了，最後還是什麽都得不到。”她說。
尤靖南不答話，拍拍她的頭轉身離開，瀟灑地揮手: “我還有事，先走一步。明天見。”
鳳清音看著他的背影，揮揮手: “明天見。”
上了樓看見門前一大捧百合，香氣四溢。她捧起來，心中想了想送花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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